我坦白了,原生家庭永远无解

作者/不渝

封面/过去与失去

栗嘻嘻的第次相遇

有多少个日夜,就有多少个无形的束缚。

好似定时定点的疤痕,于某个恰好的环境下嶙峋在皮肤上绽放。

在不停地社会交际里,我很多的谈论工作,谈论爱情,谈论消遣,唯独没有谈论过父母。

突然有一天,朋友打开话匣子问了一句,“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叔叔阿姨?”

那种遽然出现的疑问,就好像是打开一罐密封许久的易拉罐,以为是咕噜咕噜冒泡的气体,其实是被流水线工厂遗忘掉的空罐子。

然后,是许久的安静。

那被我尘封许久的家庭记忆犹如被扫帚清扫过的雪痕一般,落下一道道的苍白和灰尘。

那时候中学下晚自习时,通常是晚上10点。

遥送闺蜜被她的爸爸接走,我便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,那种孤独与寂寞足以击碎所有夜间带来的恐惧。

楼道永远漆黑,夜间永远安静。

三年很久,久到我永远乖乖地把自行车扛上楼,拿出一把旧钥匙,打开伶仃的灯。

主卧的睡眠是鱼样的深海,而我的清醒是蠹虫的陆地。

“啊,我爸我妈啊。他们都很好啊,吃嘛嘛香,身体倍棒,嘿嘿!”

我不敢去对视对方的眼睛,我怕从她的眼神里窥视到自己狰狞的笑。

一句谎言,如果可以为自己创造好处,那为什么不说呢?

这是毛姆说过的话,我常常利用这些名人,曲解他们语言的用意,来安慰无助的自己。

下班回到自己的家,不一样的钥匙,不一样的灯,时间却是一样的伶仃。

有什么变了,却又没有变。

站在长方形木镜前,我永远慷慨地去迎来多年前的那个自己。

只有我知道,她曾经怎样把孤独架在眼镜框上,又怎样把倔强从发尾甩下。

那时候,淋着雨回家成为一种雨天的限时常态。

每次打开门,妈妈总会笑眯眯地说,“哎呀,把你给忘了,快点快点自己去擦擦吧。”

而一旁的弟弟早就已经干爽地坐在暖和的沙发里看海绵宝宝,所以,我长久的讨厌海绵宝宝。

它很吵,在我需要安静的时候那么吵。

“妈妈,快点切蛋糕。”弟弟看起来那么开心,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得到大家的爱。

而我,就连一声不吭地坐着都是一种多余。

“碗刷了吗?在这坐着。”

在家庭里,我说的最少的就是我的最爱。

但其实,我有很多最爱。我最爱吃鸡腿;我最爱看偶像剧;我最爱穿裙子;

但其实,鸡腿总不在我碗里,电视上总放着海绵宝宝,我也没有一条裙子。

只有毫无乐趣苍白的牛仔裤,它那么无害,躺在白色的衣柜里。

如果说战争是恢宏的忧曲,那原生家庭的影响是壮大的悲调。

曲子可以换,可调子不可以,它不可以!

我一定要诉说的是影响,而不是伤害,因为影响是含有爱的。

龙应台曾经很好地描写家庭的这种转变,她说,一个家庭,可以成为天堂,同时也可以成为地狱。

高中暑假那年,上完补习课。我选择了离家很远的方向。

等到晚上到家时,母亲一把抱住了我。

“你上哪去了,你老师说你课还没上完,人就不见了,我们找了你一天。”

我清楚地看见妈妈的眼角挂着泪,那是第一次我看见她为我哭。

也是那一次,我懂得了,他们不是不爱我,只是面对两个人时,他们把爱对其中一个人分得少了一点。

直到现在,跟母亲一起逛街,我们永远像两个陌生人。

没有共同的话题,没有共通的心灵,什么都没有的境地,却又丝丝相连。

有一次妈妈说,“哎呀,看见别的母女那么亲爱地搂着,我也想跟你一样啊。”

我抬起头看向她,才发现,那张脸,竟然已经如此陌生。

有些关爱不在它确定的地点发生,就再也感受不到了。

母亲到今天,依然在试图逛商场与我挎着胳膊。

看似只是一件小事,可只要肢体接触,我总是下意识地觉得别扭。

那种无限的错过,却又无法永久的拒绝。

我要长时间地去抹平,遗忘,然后拥抱。

写下这些文字,是原生家庭的结,而不是真的希望它无解。

原生家庭不是用一个恨字就可以表达的,是因为它还掺杂着爱,这是它的癌。

记得韩剧请回答里,女主爸爸对女主说,“请原谅我,这也是我第一次做爸爸。”

父母的追悔有时候可以融化一些无法弥补的痛。

因为作为孩子,最渴望的是关爱,一旦父母进入关爱的角度,一切会不会有些变化呢?

我不太懂,我依然还在寻找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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